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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仅是信任,更是一个重振旗鼓、证明自身价值的机会!赵诚没有丝毫犹豫,再次深深一揖,语气斩钉截铁:“老奴赵诚,愿为大**效犬马之劳!肝脑涂地,在所不辞!”
初步计划敲定,赵诚带着沈清漪给的配方草图和一部分启动银子,怀揣着激动与使命感匆匆离去。他需要立刻去联络可靠的原料商,物色铺面。
沈清漪重新蒙上面纱,带着青黛,依旧从后巷悄然离开听雨茶楼。坐上回府的马车,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。第一步,总算迈出去了。赵诚的反应,比她预想的更好。
马车刚驶入侯府所在的街巷,远远地,就看到府邸侧门处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朱轮马车,车身上一个小小的“柳”字标记异常醒目。
柳家的人?沈清漪心中一凛。
回到漪澜院,刚踏入房门,一股比之前更甚的寒意扑面而来!不仅炭盆依旧半死不活,连窗棂都被寒风吹得呼呼作响——窗户纸竟然破了一个大洞!
周嬷嬷迎上来,脸色难看至极,压低声音急急道:“**,不好了!方才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带人来,说您窗户纸破旧不堪,有碍观瞻,硬是‘帮’着撕开了一个口子‘通风’!老奴拦都拦不住!这……这寒冬腊月的,她们这是要活活冻死您啊!”
沈清漪走到窗边,看着那被故意撕开的大洞,刺骨的寒风正肆无忌惮地灌进来。她伸出手,感受着那冰冷的刀锋般的气息划过指尖,脸上却缓缓浮现出一抹冰冷的、近乎诡异的笑容。
“嬷嬷,别急。”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,“她们想冻死我?呵,只怕……冻死的会另有其人。”
她转身,目光落在墙角那盆蔫头耷脑、即将冻死的名品绿萼梅上——那是父亲沈崇的心头好,前几日刚被柳氏“好心”送来给她“赏玩”的。
寒风呼啸,卷着细碎的雪沫,无情地从破窗洞灌入,吹得案几上的纸张哗哗作响。沈清漪拢了拢单薄的衣襟,走到那盆瑟瑟发抖的绿萼梅前,伸出冰冷的手指,轻轻拂过一片因冻害而边缘发黑蜷曲的叶片。
柳氏……你撕开的,可不仅仅是一扇窗纸。这盆父亲视若珍宝的绿萼梅若是在她的漪澜院里被活活冻死……沈崇那张平庸却最重面子的脸,会露出何等震怒的表情?
沈清漪的指尖停留在那片枯叶上,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而锐利的光芒。她需要一个契机,一个让父亲“恰好”看到这盆梅惨状、同时感受到这漪澜院彻骨寒意的契机。
梅园诗会……就在后日了。萧承睿……柳氏……沈月柔……还有这盆奄奄一息的梅……
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计划,在她心中迅速成型。这不仅仅是为了报复柳氏刻下的刁难,更是要在梅园诗会之前,在父亲心里埋下一根怀疑和不满的刺!只是,这步棋,需走得极其巧妙,稍有不慎,便会引火烧身。
她收回手,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叶片枯败的触感。窗外,天色愈发阴沉,一场更大的风雪,似乎正在酝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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