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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来淑因和娘娘真是心有灵犀,淑因也给娘娘准备了礼物。”
谢淑因朝自己的丫鬟使了个颜色,丫鬟就呈上来一张刺绣。
刺绣上描绘的是皇后与皇上携手埋酒的画面。
皇后拿着刺绣,面上露出笑意,不住地点头:“淑因有心了。”
“淑因还记得小时候,娘娘与陛下二人每逢冬日,就会一同在树下埋酒,所以这次就做了这副刺绣。”
皇后抓起谢淑因的手,看着上面的针孔,心疼地道:“怕是熬了不少夜吧?”
“能让娘娘开心,淑因熬这点夜不算什么。”
“行之,你来看看淑因做的刺绣,真是不错,不亚于宫中的优等品。”
裴珩上前也看了下:“确实不错。”
这时皇后才想起来,殿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。
她望向沈素,眸色冷淡:“沈素,你可会刺绣?”
沈素摇了摇头:“回娘娘的话,妾身并不擅长女工。”
“那可会画画?”
沈素又摇摇头。
“你既然嫁到了裴家,就不能什么都不会,我们裴家不养无能之人。”
皇后这番话看似体面,实则就是在警告沈素,不要丢了裴家的脸。
而裴珩在一边喝着茶,并未出声反驳,许是也默认了皇后的话。
“妾身记住了。”
“哐当。”
婢女给谢淑因倒茶时,不小心摔破了杯子。
飞溅出的碎片,划破了谢淑因脚踝的皮肤。
却也伤到了沈素的手背。
但谢淑因还没来得及叫出声,裴珩已经冲了过来,手提着她的裙子摆:“我能看伤在哪吗?”
皇后刚站起的身子,看见自家侄子冲了过去,又安心地坐到位置上:“你们俩自小长大,有什么看不得的?”
谢淑因红着脸点了点头。
裴珩撩起裙摆,看着方才瓷片划出的口子,拧着眉:“姑母,劳烦您唤太医。”
“行之,没事的,我不疼。”
裴珩坚持道:“要太医看过,我才放心。”
“来人,去唤太医!”皇后开了口,又对着谢淑因笑道,“你也知道行之的性格,只要是涉及你的事情,他比谁都紧张,你就随他吧,不然他不安心的。”
太医很快便来了,说伤口极浅,涂三日药膏便能复原。
这时,裴珩才松了紧皱的眉头。
而沈素则是缩了缩自己的手背。
“娘娘,皇上听说侯爷来宫里了,叫侯爷去乾清宫商讨政事。”
外头有太监来禀报。
皇后笑了下:“你姑父真是一点连让咱俩姑侄叙旧的时间都不给。”
“改日侄儿专门抽时间来陪姑母,那侄儿先去了。”
皇后挥挥手:“你姑母我哪能跟你姑父抢人人呀,去吧。”
裴珩离开后,殿中就只剩下了沈素、谢淑因与皇后三人。
皇后与谢淑因在说从前的一些趣事,是沈素都未得知的。
所以沈素没有开口说话。
直到皇后乏了,要谢淑因陪着自己午歇,沈素才得以走出殿门。
离开前,皇后身边的嬷嬷递来了一副耳环,说是娘娘给的见面礼。
沈素收下了。
她知道皇后不喜自己。
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,毕竟这些年,喜欢自己的人寥寥无几,多的是不喜自己之人。
......
沈素是第一次进宫。
方才进宫都是谢淑因和裴珩在前头领着,现在她孤身一人,出了殿,没走几步,就迷了路。
她看见不远处的莲花盛开得正好,就不禁提步走了过去。
藏在白莲之间的红色莲花,倒是沈素第一次见,她不禁有些好奇,身子往前多探了一些。
“姑娘小心!”
这时沈素才意识到脚下的并非路,而是池水。
只是这池子与地面齐平,地上的砖反射到水中,倒像是有路一般。
她不住后怕,转过身对方才抓着自己衣领的人道谢。
“不用谢,这池子却是容易蒙人心神,不少宫人在这池子里丧命。”
沈素点点头,她看向救自己的人。
只是叹道,好一副面貌。
明明长得妖孽魅人,又不失男子的阳刚之气。
沈素有些看呆了,她从未见过这般矛盾的人,竟能将女子的魅与男人的刚糅合得这般恰到好处。
南宫钰对沈素这样有些吃惊的模样,十分受用。
这次是她走到了自己的地盘。
果然哪怕她三年前从自己手下逃走,但她仍与自己有缘。
想将她绑回暗阁的心思,又在蠢蠢欲动。
但是南宫钰转着大拇指的扳指,知道这次还记不得。
“姑娘,此地危险,不宜久留。”
沈素听了南宫钰的话,有些羞赧道:“我在这宫中迷了路,大人可知从何能出宫去?”
“皇宫地形复杂,走错也在所难免,姑娘随在下来。”
“多谢大人。”
她跟着南宫钰走出门,看见侯府的马车,便对他谢道:“多谢大人,敢问大人叫何名?”
“本王不过是助人为乐,姑娘不必放在心上。不过姑娘是侯府的人?”
“原来是王爷,是我冒昧了,我是裴珩的夫人沈素。”
你竟然嫁人了!
藏在袖子里的南宫钰的手,生生捏碎了核桃。
此时的南宫钰有一种自己养大的宠物,最终成了旁人盘中餐的感觉。
沈素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人气势忽然冷了下来。
她不知为何突然男人变了脸色:“王爷的脸色看着不太好......可是我说错了何话?若有说错的——”
南宫钰平复下怒气,笑道:“是我方才想到了些旁的事,与你无关。若吓到你,是本王之错。”
远远看着,二人似乎交谈甚欢。
裴珩站在马车边,没有上前。
只是觉得沈素这女子心思果然深沉,这么快又勾搭上了煜王南宫钰。
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。
毕竟煜王南宫钰是宫里出了名的不祥之人。
沈素看到裴珩时,连忙与南宫钰告别:“我夫君来寻我了,多谢王爷今日出手相助。”
当她走到裴珩面前,轻声唤道:“夫君。”
裴珩只是冷哼一声,就自顾自上了马车。
“离他远点。”
“?”
沈素有些疑惑地看着裴珩。
“他乃不祥之人,如果因为你的缘故,侯府遭殃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妾身明白了。”
沈素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自作多情认为他是在吃醋。
不然此时怕是又要伤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