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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全程牵着孟之瑶的缰绳,从未松开片刻。
直到他怀里的手机响起。
他拿出来看了一眼,眉头微皱。
孟之瑶立刻善解人意地说:“靳总,您去忙吧,我已经学会了,可以自己活动
了。”
靳沉野不放心,再三确认她坐稳了,才转身走到一旁去接电话。
我勒马停在场边,静静看着这一幕。
“靳太太。”孟之瑶突然骑着马靠近,脸上挂着甜笑,“你说,两匹马相撞,会是什么样的场面?我还没看过呢?”
不等回答,她猛地一夹马腹,两匹马瞬间撞在一起,受惊的母马同时扬起前蹄—
我死死抓住缰绳,却还是抵不住马彻底发了狂,嘶鸣着冲向围栏。
余光里,我看见孟之瑶“不小心”松了手,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下来。
“之瑶!”
靳沉野几乎是飞扑过去,在孟之瑶落地前接住了她。
与此同时,一大群受惊的马群冲破围栏,朝我的方向狂奔而来!
“靳沉野......救我!”
我在颠簸中大喊,声音淹没在混乱的马蹄声中。
我看见他抱着昏迷的孟之瑶站起身,头也不回地往场外跑。
马蹄扬起的尘土迷了眼睛,我感到缰绳从掌心滑脱,整个人被甩向空中,重重摔在地上。
肋骨处传来尖锐的疼痛,但都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感觉。
我蜷缩在沙地上,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我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。
睁开眼,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,微微侧头,就看到靳沉野坐在床边。
“雾雾,你醒了。”他立刻倾身过来,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,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我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。
“之瑶不小心受了伤,”靳沉野突然开口,语气急切,“她有凝血障碍,现在血流不止,医院血库不足....”
“唯一匹配的血型就是你。“靳沉野握住我的手,“你去抽点血给她,好不好?”
荒唐,太荒唐了。
我猛地抽回手,牵扯到肋骨的伤,疼得倒吸一口冷气。
他任由自己被马匹踩踏,没有一句解释,第一句话就是让我顶着一身伤去救孟之瑶?
“我不去。”我声音嘶哑,每个字都像刀割。
靳沉野眉头紧锁:“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,你就忍忍好不好。等孩子生下来,一切就结束了。”
我浑身发寒。
盯着靳沉野的眼睛,想从中找出一丝愧疚或心疼,可那双我爱了二十年的眼睛里,只有焦灼和催促。
“靳总,孟小姐情况不太好......”护士在门口小声提醒。
靳沉野立刻站起身,几乎是半强迫地将我扶起来。
我被架着去了采血室。
针管扎进血管的瞬间,我疼到窒息。
“很疼吗?”护士疑惑地问,“不会吧,我已经很轻了。”
我摇摇头,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可靳沉野却站在采血室外,频频看表,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。
400cc的血抽完,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
护士扶我坐下休息,我却看见靳沉野头也不回地朝孟之瑶的病房跑去。
我踉踉跄跄地跟过去,站在虚掩的门外。
病床上,孟之瑶脸色苍白,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。
靳沉野坐在床边,紧紧握着她的手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别怕,已经没事了。”他轻声安慰,“孩子也很好。”
我的目光落在孟之瑶的手腕上。
那里戴着一串熟悉的佛珠。
那是我三年前去五台山求来的,靳沉野当时郑重地戴在手上,说:“这辈子都
不会摘下来。”